洛寻

 第一次写冰九

 或许有后续

小学生文笔

令人绝望的是什么呢？当死亡都不再是解脱的时候，当已经遍体鳞伤、伤到不能再被伤的时候，当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也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跳动的时候。

 

大概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吧，沈清秋，哦不，应该说是沈九，呆呆地望着站在床前的那个黑色玄衣的男人，神情木讷，了无生气。他本来以为死亡就是解脱，可现在看来，还是他太可笑了。不仅可笑，而且可悲。只是他现在的脸上再也不会露出那种表情了，他想，他已经麻木了吧。

 

没有什么受不住的。

 

大不了就是再断一次手脚，再剜一次眼睛，再割一次舌头，扔在那个暗无天日、老鼠都不屑于呆着的地牢，慢慢的痛苦的死去吧。

 

“沈清秋。”洛冰河叫了他一声，不出意料的，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
 

这个人，已经连‘小畜生’那三个字也不屑喊了么？说来也真奇怪，听了会生气的是他，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会取了这人的舌头，可现在，真当这人连叫自己一声也不愿意叫的时候，他反而更加烦躁了。

 

沈清秋的眼睛偶尔眨一下，至少还能证明他是个活人，只是，这活人呐，大概还不如死人。

 

“沈清秋，说话！”洛冰河愈发的烦躁，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，他费劲心思复活这人，可不是看这个人要死不活的样。他一没把他往地牢里扔，二没再次折磨他，这人是傻了不成？

 

可是他忽略了，他现在是没动手，可他没告诉沈九之后他会不会动手。

 

终于，心中的怒火达到了极点，洛冰河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这人。

 

沈九终于有反应了，然而他只是惊恐的瞪大双眼，整个人剧烈的瑟缩着，如同筛糠一般，急促的呼吸声充斥在洛冰河地耳旁，可是没有，一句话也没有。

 

没有求饶，也没有‘滚开’。

 

洛冰河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硬的停住了。他怎么也没猜到，沈九会变成这个样子。明明之前垂死的时候，还在恶狠狠的和他叫嚣，骂他是猪狗不如的畜生，现在是怎么回事？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了呢！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。

 

可偏偏他什么也做过了。一切能用来伤害沈九的方式他都在沈九上一次死之前用了个遍，只是，他忘记了。

 

沈九被伤得太深太深，曾经以为死亡是解脱，可如果连死亡都不能由自己掌控了呢？死了又被复活？然后呢？再玩死再复活？他沈九就像一个可被拆卸的玩具一般，随意的折磨。他之前的所有，难道还不够还洛冰河的吗？

 

沈九看着那只收回去的手，小心翼翼地瞄了男人一眼，那墨色的眸子和红色的天魔印都是刻在他骨子里恐惧，只一眼，便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要难挨的酷刑。

 

“好好休息，我不打算折磨你了，但你要听话，明白吗？沈九。”对了，是沈九，不是沈清秋。洛冰河自嘲的笑了笑，他虽然羡慕另一个世界的洛冰河，可他一眼就看出了，那个世界的沈清秋不会是沈九。兴许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地方，就是他有的是独一无二的沈九，而另一个洛冰河没有。

 

他说什么？不会折磨他了？

 

是真的？还是他幻听了？

 

直到洛冰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，沈九才如梦初醒，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，是梦吗？洛冰河没有折磨自己，一定是梦吧？可为什么，心里那么疼呢？

 

既然这样，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？

 

沈九抱着膝盖，蜷缩在大床的角落里，无声的流泪。

 

到底什么时候，才能有尽头呢。

 

洛冰河没有离开，他只是隐身了躲在门外，他希望他的离开能让沈九稍微‘正常’一点。可是，他错了，原来的那个沈九，好像已经彻底被他毁掉了，再也回不来了。

 

别哭啊，沈九。你的傲气呢？你的清高呢？

 

你不是打死也不肯向我洛冰河低头吗？现在的你，怎么就怕了呢？

 

洛冰河不清楚，他的心像是针扎的一般疼，密密麻麻地，停不下来。

 

沈九。。。。。。

 

沈九，沈九。你抬起头，你动一动，你别不说话。

 

师尊。。。